睡之魔女🐍

did求助找b站,UID:7196894。lof是用来堆文和搞梦女的可能有雷!!!

空想轨迹16

【致歉:昨天我身体不舒服所以叫小绿帮我写了一章,但是她基本上没有看过前面,所以可能会写的有点崩,真的不好意思,对不起大家,以后我不会随便把工程交给别人。】

chapter.16

“我真正的无法饶恕自己的罪是杀人。你知道吗?医生,我杀了一个人。”

“我猜,你又不记得事情经过到底是什么了?”

“……嗯。”

“又是听他们说的?”

“——不。不是。我看到了。我看到我自己的杀人现场——我亲手把她推了下去。”

……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最终幕即将上演!恭喜您来到最终的舞台,让我们珍惜这短暂的三十分钟,并期待与您下次相遇!”

零羽被旁白吵醒,发现自己坐在地上睡着了。身上溅的男孩子的血已经消失,她又回到了那条阴暗的楼道。

脑袋疼得厉害,她努力克服头重脚轻的感觉爬了起来。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因为电压不稳而一闪一闪,像她长短不一的呼吸。

这已经是最终幕了。只要再看一遍这个荒唐的戏剧,她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与朋友们汇合,然后一切都结束了。同伴们不会知道她在剧场里遇见了什么事,她也可以把它当做一个噩梦永远埋在心里。只要通过这一扇门。

尽管旁白的要求越来越过分,上次是杀鱼,这次是拿地球仪打人,最终幕,零羽不知道也不敢想小丑又会给自己提什么要求。

她在报箱里找到了最后一把钥匙——上面写着“11”。零羽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停跳了几秒钟。她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一瞬间,她万分不想打开这扇门,而是想转身逃跑。钥匙被她死死捏在手心里,都快刺破皮肤了。她的双腿发软,大脑拉响了危险的警报,呼吸困难得好像肺被粘在一起。身体的所有本能都在催促她快逃、快逃,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咔嚓。”仿佛为了赶走这束缚自己的不安,零羽用力把钥匙塞进钥匙孔,随后用几乎僵硬的手指狠狠转了几下钥匙,锁开了。零羽用力拉开门,是的,这只不过是一场噩梦,挨过去就好了。如果一直停在原地不动,噩梦就永远不会过去。就像如果一直躲藏,母亲就会永远处在准备打她的状态,皮肉之苦就永远不会过去,还不如自己出去挨打。

出现在眼前的不出所料,是一栋装修中的大楼的一个走廊。时间应该是白天,墙上每一扇画出来的窗户和地板的平面间都贴了一张表示射进窗户的阳光的金色纸片。零羽在楼梯口发现了一张画着表示一堆建材的纸片与墙壁之间有缝隙,看来那就是观众席了,她于是躲在了那后面。旁白的声音顿时响起。

【时间:x年x月x日,地点:xx小区装修中的居民楼十六楼走廊。人物:零羽,零羽的朋友】

【零羽、朋友上,手里拿着购物袋和打包的奶茶,边走边聊。】

朋友:嘿嘿,零羽,我们好久不见啦!自从幼儿园毕业过了多少年来着?五年?六年?

零羽:【心不在焉】嗯……五年吧。

朋友:五年了,你都做了什么?

零羽:没什么吧……【张望,心想】有几只玛古拉斯在那边,要不要喂它们点吃的呢?【三只玛古拉斯在角落探头探脑,后消失】

朋友:我好想你啊!你记不记得当初小A偷我东西,还是你帮我拿回来的!她们总是偷班上同学的东西,橡皮筋也偷,玩具也偷,什么都偷,还记得吗?

零羽:【笑了笑】我觉得她们这样不太好。

朋友:是啊!当时我急坏了,那是我妈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呢!但是我又不敢找老师,那天早上老师刚刚骂过我。多亏了你呢!

零羽:东西能拿回来就好,我们也因此成了朋友,多好啊,不是吗?

朋友:嗯,我也觉得认识零羽超开心的!待会来我家玩吗?我们好久没一块玩过家家了!

零羽:【疑惑】可我们已经十一岁了。你还在玩吗?

朋友:玩啊!妈妈经常陪我玩,我们拉着爸爸,他不愿意,妈妈还跟他吵架呢。

零羽:【笑】那可真好。

朋友:【拉住零羽的手】可是跟爸爸妈妈玩都没有跟你玩开心呀!我好想你啊,零羽。

零羽:抱歉,你没有别的朋友吗?

朋友:有啊,有很多。但是……人总是会挂念老朋友的,不是吗?

零羽:是啊。说起来,【张望前方】你叫我来这里干啥啊?

朋友:这里是我和爸爸的秘密基地哦!我想带你来看看,毕竟如果这里竣工了,就来不了了嘛!

【场景转换,二人来到天台。天台上因为积水,有好几处生长着相当茂密的杂草。】

零羽:【感叹】哇,这里真开阔!

朋友:【自豪】是吧!这里超棒的,而且平时没人会来这里!我跟你说,我要是考砸了就直接给爸爸发短信,我们就先来这里碰头,我把我的卷子给他签了,这样回去妈妈就不会骂我了。对妈妈保密哦!

零羽:【羡慕】真好啊。我爸从来不管我学习,也不给我签字。我如果考得不好,我爸我妈都会很生气。

朋友:不说这个了,我们去那里吃零食吧!

【二人绕过一片杂草丛,在天台的一角坐下来。那个角落已经建好了防护栏杆。】

朋友:【翻找购物袋里头的东西】我看看爸爸给我们买了什么,快看有巧克力耶!还有马卡龙!我前几天就跟爸爸说想吃那个的!耶!还有可乐,我记得你最喜欢喝可乐了,给!【把可乐丢给零羽】

零羽:【接住可乐,拧开喝一口】啊,爽透了。我妈从来不让我喝这些,都是我自己偷偷买。

朋友:【吃零食】这个巧克力可好吃了!给你也吃。我的都给你,多吃点,一会就要回去了。【把手里的巧克力塞给零羽】

零羽:我不喜欢吃这个,有别的味道吗?

朋友:哎?我记得你最喜欢草莓巧克力了,口味变了?

零羽:是啊,现在我喜欢吃榛仁味的。

朋友:你早说嘛!我这儿有,我们交换?

零羽:好啊。

【二人吃零食,灯光熄灭,中场休息】

“她真的很好。我一直把她当做我在现实中唯一的朋友,直至今天也是。”

“可为什么你还是出现失忆的状况了?先假设这种失忆后做出过激行为是一种间歇性的癔症发作吧,你之前每次发作都有触发你的事件,但这次似乎没有。”

“是的。我也觉得很奇怪……真的很奇怪。她什么也没做……没有打我,没有骂人,没有否定我,没有讨厌我……可我回过神来时,我只看到她的父母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说我是杀人凶手。我……我不知道……”

零羽:【突然站起来】嗨,我想到了一个好玩的!

朋友:怎么了?

零羽:【跨到防护栏上做骑马状,一只脚在外边】嘿嘿!你能做这个吗?

朋友:【受到惊吓】零羽别这样!快下来!这样很危险的!

零羽:【哈哈大笑】没事没事!你给我拍个照吧,拍完我就下来快点快点!

朋友:好好吧!那拍完了一定要下来啊!【掏出手机,给零羽拍照】

零羽:【依然坐在栏杆上】你也来拍嘛,我们拍一对的。

朋友:【迟疑】我……我不敢,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零羽:没事没事。【摆手】有我看着你怕啥?求你了,我们很快又得分开了,我想留下点回忆。

朋友:这……这样啊……可是……

零羽:求你了!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下来!

朋友:别!你快下来,我这就来!

零羽:【笑,从栏杆上下来】快来快来!

【朋友犹豫着站起身来,靠近栏杆,想要一脚跨上去又不敢。】

“不要!”

零羽大喊一声,打破了戏剧和现实间微妙的隔阂。她不顾一切地冲出了藏身的观众席,冲到舞台中间。两个纸片人惊讶地看着她,旁白好像也呆住了,没有继续念它的台本。

“快跑!”零羽一把拉住那个代表朋友的纸片人的手,朝舞台之外跑出去。奇怪的是就在她拉住这个纸片人的一瞬间,周围的场景突然悄无声息地改变了。她们身处一个三维立体的空间,正是记忆中那个装修大楼的天台。

零羽拉着小小的朋友,和以前的自己遥遥相望。她在那个小女孩眼里看到了几乎残忍的冷漠和嘲笑,那种神态她从来没有在镜子里看到过,仿佛那不是她自己。

陌生的自己气急败坏地说:“嗨,你是谁啊?!”朋友好像也想挣脱她的手,可零羽抓得紧紧的,她根本没法挣扎。

零羽对朋友说了句:“快跑,她要杀你!”便拉着她发足狂奔起来。小小的零羽被晾在原地愣了两秒,便气急败坏地追了上来。

零羽拼命跑,她从来没有跑得那么拼命。冲出天台,冲下楼梯,冲进走廊,她拼命跑拼命跑,可像在三区一样,走廊突然被无限拉长了。零羽不管,只是跑,她只想带这个小女孩逃得越远越好。

朋友在她身后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问:“姐姐,你是谁啊?”

“我来救你!”零羽大声地对她说,“我不会再让你死了!”

女孩好像没听懂,“我们为什么跑啊?”

零羽正准备回答,头顶上突然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几道金光嗖嗖地飞到了两人前头把路挡住了,那是四把寒光闪闪的嘴唇剪刀。它们的刀刃一张一合着,用刺耳的声音大叫:

“演出事故!演出事故!剧本被打乱,剧本被打乱!”

零羽一只手拽着小女孩,一只手从裤兜里摸出一样东西——是拜托舒华因做的大剂量快乐喷雾,她本想用来驱逐安全屋院子里疯长的肉藤,但后来还剩下一些。她把手中的喷雾对准剪刀们按下:“哧——”

紫色的烟雾把剪刀们包围了。它们愣了一下便发出吱吱嘎嘎的刺耳尖笑散开了,在空中乱舞。它们的身后就是这层楼的楼梯口。

装修中的大楼不可能有电梯,零羽记得这是十六楼。但就算是六十楼,她也要带着朋友逃离这里!

“姐姐,我跑不动了!”小女孩筋疲力尽地跌坐在地。零羽咬咬牙,蹲下身把她背了起来,“我背你,我们走!”

“嗨!”楼梯上方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那是零羽自己,小小的自己正指着她们气急败坏地大喊:“她们在这!你们快来!”

零羽想也不想拔枪射击,“砰”地一声女孩小小的头颅在子弹的冲击下旋转着飞了出去。赶上来的剪刀们看到这一幕,又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警报!警报!观众殴打演员,观众殴打演员!”

汗如雨下的零羽拼命下着楼梯,她的双腿已经酸软得摇摇欲坠,手臂也累得快抱不住小女孩了。但她咬着牙告诉自己不能放弃,不能把朋友丢给那些剪刀,不能再把她丢给死亡——

她突然听到机关启动的沉重声响。整个天花板就这么压了下来。零羽似乎听到骨头被压碎的响声,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待她醒来,发现自己又在观众席里,看着两个纸片人坐在天台边说笑。小小的自己骑在栏杆上对朋友笑着:“快来快来!”

“不要!”在朋友犹豫着要握住小零羽的手的瞬间,零羽再次毫不犹豫地跑了出去。

这次她没有那么走运,刚带着朋友跑到天台门口一把巨大的剪刀便突然从天而降,干脆利落地剪断了零羽的脖子。

……

“就这样,我拼命地带着她逃跑……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我们被天花板砸死,被剪刀腰斩,被地陷吞没,我们触电死,撞死,摔死,勒死,失血死……我们跑了无数次,又被杀死了无数次。

离终点最近的一次是跑到三楼了把,一把剪刀突然破窗而入……真是可惜了,明明差一点就成功了呢。看来我果然还是太笨了,什么都做不到,谁也救不了,我……”

“那后来呢?后来你是怎么出来的?”

“后来……记不得是第几次了吧。那孩子跑着跑着突然放开了我的手。她笑着对我说:'谢谢你,姐姐。我知道你想救我'。然后她转过身……自己跑向了那些剪刀。它们把她剪成了两半。

我回过神的时候……又回到了观众席上,旁白又重新响起。”

【时间:x年x月x日,地点:xx小区装修中的居民楼十六楼天台。人物:零羽,零羽的朋友】

零羽:【举着相机对准朋友,欢快地】就是这样,看这里,say cheese~

朋友:【望望下面又望望镜头,胆战心惊地比着v的手势】che……cheese……?

零羽:【突然丢下手机,抓住朋友跨在栏杆内侧的脚踝,笑】对,cheese。

【零羽把朋友的脚踝往外一掀,朋友尖叫着坠落】

旁白:啊!多么可怜、纯洁而无知的羔羊!哀叹命运的不公吧,如果不是你轻信别人的话,又怎会导致如此结局!可怜可叹,可怜可叹!美好的覆灭总是让人悲伤!

【幕布合上,随着喝彩声,戏剧结束,灯光熄灭。】

零羽回过神,发现自己在一开始剪刀们列队欢迎他们的大厅里。

晴坊、质子和舒华因都在,看起来脸色都很不好,尤其是晴坊直接跪在了地上:“呃……真是恶心,我一定要砍了小丑那家伙……”

“亲爱的!”质子扑上来一把搂住零羽,“没事吧,没受伤吧!它们对你做了什么?!该死的!”她松开零羽,开始检查零羽身上有没有受伤。

“我……我没事,怎么了?”零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哭了。”质子捧住她的脸,捧了一手冰冷的泪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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