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之魔女🐍

did求助找b站,UID:7196894。lof是用来堆文和搞梦女的可能有雷!!!

陷网

·路人教徒视角,不是梦女。


·有血腥暴力和精神病相关的描写。


·半夜看恐怖视频睡不着,写来压惊呜呜呜


——


我没有名字。


我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并不值得大书特书。就好比此刻我正逐渐靠近他,或是靠近他身后若隐若现的透明大网,没人在意不是吗?我不是什么落入蛛网的美丽蝴蝶,我只是一只丑陋的蛾子。


他是只美丽的蜘蛛。或者说,美丽的人。蜘蛛在荷叶和莲花间结网,彩虹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瞪视黏在网上挣扎的猎物。我不知道他殷红的唇和洁白的齿间什么时候会吐出笔直银亮的丝来,缠住我的手脚,把我裹进纯白的茧里,但我确信那一天一定会到来的。攀爬于佛经中圣花间的蜘蛛,他的美丽让金色的菩萨也能原谅他。


蜘蛛坐镇大网的中央,每一根蛛丝都带着彩虹。他无悲无喜地看着群聚而来的猎物,是的,那些只是他果腹的猎物而已,没有任何差别。


美丽的、慈悲的教主!听得见神之声的天才!人们这么赞颂他。我看他拉着信徒的手,彩虹色的眼眸中垂下怜悯的泪水,口中轻言细语安慰的话。又是一只不知死活的飞虫心甘情愿地撞进这张蛛网。我相信,他的怜悯是空无一物的。那只不过是虚与委蛇的表象而已。蜘蛛幽深的双眸里藏着的内在,不是我们这等飞虫之辈可以看懂的东西。


——


我的教主大人是纯洁美丽的。同样他也是邪恶冷酷的。如果能把手伸进这美丽的皮囊里头摸一摸,必定能触到他冰冷的骨头,仿佛血肉这种东西一开始就不属于这个叫童磨的人。我坚信他的冷酷,像坚信他的美丽和世界的荒诞一样。


我相信他对周围的世界,信徒也好教会也好,甚至他自己也好其实都是漠不关心的。他看上去并不冷漠,反而有丰富的表情和出色的人格魅力,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能网罗如此众多的信徒。但我知道这些都只是伪装用的保护色,优秀的捕猎者是不可能把真实的自己暴露给猎物的。


我之所以要说这些纯粹是出于报复的心态,因为他高高在上,而我卑微得在尘埃里打滚。我坐在虔诚念诵经文的信徒中间,漠然地看着他被五彩缤纷的莲花和金色的杯盏簇拥着。信徒们拜倒在他脚下,我的家人按住了我的头,逼迫我和他们一起行礼。


愚蠢至极。我每次俯下身的那一刻都会这么想。你们的虔诚和信仰,神坛上那个人都不在乎。


——


我至今仍记忆犹新第一次见到童磨教主的那天。被我的疾病折磨得疲惫不堪的家人把我带到他跟前,痛哭流涕地跪倒:“请救救这孩子!”


他半卧在榻上捻着一串佛珠,看似认真地听我家人讲话,而我像个泥胎木偶似地站在一边。不用听都知道他们会怎么讲我。疯子、发狂、幻觉、胡言乱语,无药可救。


而这个美丽的人会一直带着美丽的笑容听这些并不美丽的词汇。他的姿态慵懒,宛若卧在坛中盛开的牡丹。而我像是盘亘在牡丹根部丑陋的蝼蚁,无论怎么挣扎美丽的花盘也不会为自己垂下。


我是在这个时候感到眩晕的。差不多是该发病的点了吧,耳旁一如既往地响起不知道谁的尖叫。地板在塌陷,我缓缓坠入流沙。朦胧中我好像看到有一把尖刀把我的家人们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了下来,只剩骨架的他们却仍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煞是滑稽。


大滴大滴的血染红了这圣洁房间的地板。天旋地转,黑色的鬼魅在圣人周围张牙舞爪地跳起舞来。我自己好像也被分解了,从天而降的刀刃贯穿了我的脊髓。


在宛若坠入地狱的刹那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


他没有变。没有扭曲、变成怪物或被碾成肉泥。房间里喷溅的血液没有沾染他一滴,他依旧闲适地靠在床榻上,眨着彩虹色的眼睛,安宁而美丽。


我感到呼吸有些急促。不会的。不应该。没有人能在我的幻境里存活,包括我自己。为什么这个人不会被我扭曲?因为他美丽吗?还是说,这才是他真实的样子,我的家人看到的其实是一只狰狞的怪物?不过这是不可能的,我笑了一下。还是不要看了吧。我又移开目光看向幻觉中蜿蜒出裂缝的地板。


“……那你呢?”


突然的声音像一支箭一样刺来。我被正中靶心,不由得愣住了。


他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好像是对我的关心,又好像只是一张面具。


“你是xx吧?”


“……”


“快回答。”家人厉声命令我。


我紧紧闭上嘴,像是在与家人的严厉无声地对抗。我的目光只在他美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间就溜走了,继续在地板、天花板或者贡品之类的东西上蜻蜓点水。随着目光的移动幻觉在消退,我有很多时候都会这样做。


“抱歉啊。这孩子……”他们急切地向他解释,好像犯错的是他们不是我。他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把我的无礼放在心上。


“没关系。xx,你要有信心。既然你来到了这里,你的病就一定会好起来。”


我笑了。看来这个高高在上的教主大人也没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


他改为端坐的姿态安抚着我的家人,眼中含着慈悲的泪水。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为信徒哭泣,这个人因为我而流泪了,不知为什么这个事实让我有些动摇。哪怕后面我发现那根本是假的,仍不能改变我当初的心情。


鳄鱼的眼泪。他把洁净的双手伸向我,似乎是要让我握着。我紧紧揪着脏兮兮的和服下摆。他的手太美丽了,我实在不敢触碰。


——


美丽的东西都是有毒的。我不知道这句话谁说过,又或是人人都懂,除了我。因为病的关系,我的反应总是慢常人半拍。


所以在我家人因为能近身侍奉教主大人而沾沾自喜时,我仍然是那副迟钝的样子,对周围信徒羡慕的眼神视而不见。我的周围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把一切与外界有关的东西都隔离了。因此,我在信徒中没有朋友,甚至连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不过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尤其是在这帮对他的神力笃信不疑的傻瓜之中。


所以那天家里人晚饭时还没回家,我选择了一个人前往教会。并不是担心亲人,而是腹中实在饥饿,想着就算找不到他们至少也能在教会讨点东西吃。


然后我目击了那一幕。


一开始我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东西。是每个人总有一天都会变成的东西,没什么好怕的。被抽去生命和灵魂的躯壳不过是个麻袋,是单纯的“物品”而已。


但是我没能做到。我没用的大脑在尝试把“尸体”转换为“物体”的时候失败了,我也神经质地颤抖起来。血。那么多血。遍地都是,人体的残肢被撕扯得七零八落躺在血泊中。


我以为我是出现幻觉了。幻觉里的场景有时甚至比这里还真实。但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我不是,这不是幻觉。这是真的。是幻觉的重现。


我在这种真实里很奇妙地感到了一丝安全感。终于能不顾一切地大喊大叫、尽情地恐惧而不会再被人说是疯子了。


重现了我幻觉的人走到我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截手臂,上面挂着一只手镯。我突然意识到,遍地的尸体都是女人。


他还是那么美丽。哪怕浑身是血,笑容扭曲。容貌还是那么俊美,彩虹色的瞳孔也那么清澈好看。我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的美是与生俱来的,完全不像人类应有的东西。


嘣——我听到细微的声响,好像有一根很细很细的线在空气中扯直。随即更多的线涌出来,在一阵沙沙声中互相识别、点头,捆绑、交错。


“你看到了?”他问。光辉美丽的教主,人们趋之若鹜的对象,此刻正在食人。


我点点头。好像被那双眸子魇住了,不辩解也不逃跑。


似乎在眼珠的内侧有一只美丽的蜘蛛爬了过来,缓缓吐出晶莹的丝线。


“我这是在救她们呢。你想啊,人活着多痛苦。死掉了不就不会痛了吗?”


我点头。别的不说,人活于世痛苦至极这一点我非常认同。他于是笑了。


网中的蜘蛛感到网一震,有什么东西扑地撞进了这个网里。它朝那猎物接近,嘴前的尖刺分泌出会让猎物溶解在茧中的毒液。


“你也一样。你们都会在我的体内得到永生!”


蜘蛛吐出丝线。柔韧而坚硬,猎物永远不可能逃出他的茧。彩虹色瞳眸晃动。莲花盛开,肠子奔流。蝌蚪溯源,死亡!猫咪从桌上把山羊带走,易如反掌。永生。我不需要永生。活着只有痛苦,死后亦复如是。唯独此刻。唯独——


在他体内,一切或许可改观。


我很满足。


蜘蛛抽干了猎物的骨髓。他留下空无一物的茧回到蛛网的中间去,等待下一个猎物陷进这张有去无回的大网。


fin.


by.质子


我爱童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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